两个山匪策马从山坡上下来,其中一人手上正拿着弓箭,看来就是这人杀害的送信人。
“什么规矩?”
“让爷看看你身后的马车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好东西!”
说着,那两人策马靠近。
文怀均将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握着一柄匕首。
“我的马车里,自然只有我一人。”
“爷可不信,让爷好好看看就知道了。”
那人伸出手,就准备去撩起车窗处的帘子。
文怀均匕首出鞘,一刀而下,鲜血四溅。
身为医者,他挑好了位置下手,那一刀下去,他的手差不多也废了。
“啊!你这该死的东西,杀了他!”
那人持刀跃马而下,猛地踏上马车,文怀均矮下shen避开大刀,寻着角度,一把刺进他的腰腹。
那两人见自己不敌,正想逃,却被文怀均一把抓过弓箭,两箭射杀。
“此地不宜久留,坐稳了!”
文怀均朝内喊了一声,驾着马车就往官道走,既然近道不能抄,那只能走官道了。
如此一来,速度会慢上许多。
往这个近道出去,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座城池,有官兵驻守。
此刻竟有官兵挡道,手持画像,查看每一个过往车辆和行人。
文怀均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这些人手上的画像是谁?
远远地看到队伍排长队,他们的马车在队伍的末尾。
他撩开帷裳,走进车内,“门口有官兵查人,你躲进这马车下方去,切莫出声。”
掀开脚下所踏的木板,赫然是一个方形的暗槽,可容纳一人曲腿躺在其中。
“我明白,劳烦谷主。”
文怀均将木板重新盖好,一切复原,面上丝毫看不到异样。
队伍逐渐靠近,官兵手持画像拦住他的去路。
“你可见过这个人?”
那人手上的画像,赫然是车内的林清月!
文怀均面上不显,疑惑地摇摇头:“不曾见过。”
“帷裳拉开来,让我看看。”
“车内无人,赶着进城去接老母亲,”他嘴上说着,伸手拉开帷裳,里面确实空无一人。
那官兵看了两眼,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马车缓缓地驶进城内,直到驶进一个胡同里,他才匆忙返回车内,将人从车底拉出来。
“怎么样?”
林清月摇摇头:“多谢谷主。”
怀中的孩子还在睡着,林清月为防他哭闹,将双乳塞进他的唇中。
迷迷糊糊间,他醒来喝了两口又再次睡去。
“那官兵手上拿着的正是你的人像,我们怕是不能用这马车大摇大摆的赶往荒城,你我二人这一身也得换一换才行。”
他带着林清月来到一户农家,向他们购买了量身衣裳,又将林清月头上发饰尽数拆下,只留寻常发髻,又找布巾包裹。
“得罪了。”
手上和着黑色的炭墨,糊在林清月的脸上,两人很快就变得灰扑扑的,身上都带着残疾。
为防林清月被那些官兵抓到,文怀均带着她和孩子,四处东躲西藏。
好几次遇见官兵查人,他们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把人吓得后退两步,慌忙让人离开。
一路上倒也算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