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惊失色。
“大夫,医女速速去请,快。”
母亲守在一旁不愿离开。
“娘,您先出去一会儿,安平王赠给意儿不少药,意儿没事。”
母亲这才退到外间,父亲也在此时前来。
“舒意如何了?”
“意儿此番是遭罪了,伤得不轻。”
母亲伤心抹泪。
“盛将军,盛夫人。”
一段时间后,医女从内间走出,对上两人急切关心的目光,躬身行礼。
“三小姐此次伤重,恐要修养多日。”
母亲听后又红了眼眶,推开内间的门走进去,父亲也紧跟而上。
盛舒意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只是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爹爹您来了。”
她准备坐起,奈何后背疼痛难忍,咬牙一阵冷汗。
“莫动莫动,躺着便是。”
父亲赶紧安抚。
她点头,思量片刻,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家人。
“这次刺杀,女儿斗胆怀疑,是璟王所做。”
“璟王?”
父亲埋首思索。
“近来,璟王在朝堂上确实活跃不少。”
“依女儿所见,璟王目前是盛家最大的敌人。”
“此话怎讲?”
女儿近些时日变化太大,父亲欣慰的同时也忧心她的身体。
“爹爹,璟王不比安平王,不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人,相反他十分有野心,女儿先前与他有婚约还好,如今婚约废除,盛家又手握兵权,很难不成为他忌惮的对象。”
父亲闻言表示赞同,既然盛家迟早要卷入皇室斗争,也得开始为日后谋划出路。
“不过当前时机未到,先静观其变,冒然行动反而容易坏事。”
“罢,目前你好好养伤,等伤好后再商议也不迟。”
父亲眼前最关心女儿的身体。
“是啊,意儿你的身体最重要,娘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就好。”
母亲将女儿散下的发撩到耳后。
“娘,哥哥和芷昔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见气氛凝重,她转移话题。
“你爹让你大哥二哥去军营了,与其留在家里瞎担心,不如多去历练。至于芷昔我谎称你有正事,让她随元盛去你姨母那边。”
“女儿让娘担心了。”
“你呀,近来心思重,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还有我和你爹呢。”
她笑着点头。
一品居,二楼厢房。
“事情办得如何?”
顾璟羡端起酒杯轻尝一口,浓厚的酒香化在口中,他享受地阖上双目。
珍稀菜品摆满全桌,却一筷未动。
“回禀殿下,大理寺那边查得紧……”
柳七眼神上下打探,不敢抬头
“安平王也出动人手追查此事。”
“皇叔也开始行动了?”
他把玩手中的酒杯,陷入思考。
恰在此时,厢房外传出敲门声。
“鄙人杨烈参见殿下。”
“进来。”
“不知殿下召见鄙人前来所为何事?”
杨烈腆着笑脸走进来。
他悠悠起身。
“听说安平王遇刺哪一日你在红袖招?”
杨烈立马跪伏在地。
“鄙人有罪,鄙人不该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顾璟羡扶额摇头。
“不是问你这个。”
“那日你在红袖招可有见到什么。”
“啊?”
杨烈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