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先去了监控室。
见蒋晓晓站在原地,面色扭曲狰狞,她心情大好。
以前蒋晓晓跟猫抓老鼠似的逗弄她时,是不是跟她现在的心态一样?
不过就蒋晓晓这种演技水平跟智商,之前那些栽赃嫁祸,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那样完美。
她找人调查了一年多,都没有半点线索。
要是有证据,她直接把蒋晓晓封牧送进监狱就行了,也不用这样周折报复。
咚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说道:“白总,简总找您,这会儿就在您办公室。”
“嗯,我知道了。”唐婉直起身,冲进来的人笑了笑。
她换脸以后,从走路姿态到一举一动,都刻意练过,以免跟之前相似,被封牧发现破绽。
如今她并未太刻意地笑,但举手投足间还是染着难掩的魅惑。
年轻员工被她看得脸都红了。
唐婉一路到达办公室,发现简明泽正坐在办公椅上帮她处理文件。
他认真工作或者生气时,跟平时都不大一样,那种锋芒毕露的凌厉,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其实他平时对人不冷漠,却总有种疏离感,像是跟其他人之前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所以他态度温和,但其他人在他跟前还是感到约束。
不过他对唐婉比旁人亲近些,她觉得大概是她妈帮过他的原因。
“好不容易过来坐会儿,就别处理那些文件了,我等会处理就好。”唐婉弯腰趴在桌上,冲他说道。
她身材本来就好,穿西装套裙的时候,尤其明显。
简明泽抬手,视线在她身上顿了下,不自在地挪开,“以后别在其他人面前做这种动作。”
“为什么?”她好奇地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冲她说道:“扣子系到最上面。”
“热!”唐婉不满道。
闻言,简明泽睨她一眼,直接起身,不顾她的埋怨嘟囔,把扣子给她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期间,他指尖不小心从她肌肤上划过,一片冰凉细腻。
他睫毛微颤了下,快速将手收了回来。
“简明泽,”唐婉直起身,觉得扣子系得太往上,呼吸都有些困难,“你有没有觉得你管我管得越来越多了?”
简明泽神色淡漠,“有吗?”
“有!”
唐婉拽了拽衬衫,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解开一颗,被他盯着又不大敢。
她干脆坐到沙发上,远远看着他抱怨道:“我们刚认识时,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帮我,人太好,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让你帮忙。现在,你就跟个老妈子一样!”
她以前都不知道他怎么爱管事,而且在很多事情上,简直就是个老古板!
这些事她不说,简明泽都没注意到。
他坐回椅子上,微微皱了下眉。
“我就是随口抱怨下,只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唐婉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
“工作如果太多,你就交给下面人处理。再不济,我可以再聘几个人,你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简明泽看着桌上一摞摞文件,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这些没多少,我自己能处理。”唐婉倒没把这点工作放在心上,“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他斜着她,对她这话略有不满。
她哑口无言。
女人有大姨妈,男人也有大姨夫吧?
不然简明泽怎么有时候阴晴不定的,就跟封牧那个怪胎一样!
“齐弘安老爷子找过我几次,问了些关于你的事。”简明泽问道:“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
不管唐婉还是白末,都跟齐弘安没有任何交集。
唐婉只记得她妈以前提过这位老爷子,带着点抱怨的语气,但她具体问这位老爷子的事,她妈只说不喜欢他。
简明泽便没有再问,只说等她手头上合作项目结束,封牧请她吃饭时,记得叫上他。
她答应了。
半月时间眨眼便过。
因为合作项目由唐婉跟封牧接手,手底下人干活不敢偷懒,只用了预估的三分之一时间便提前完成了。
倒也不是说员工们平时偷懒,而是有些流程,冠上封牧跟唐婉的名字,会快很多,时间一下省了出来。
办庆功会那天,唐婉叫上了简明泽。
封牧见他也来了,神色稍显不悦。
“阿牧,白小姐跟简总好像是一对,那个座位还是留给简总坐吧。”蒋晓晓柔声说道。
听此,简明泽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眸光微闪。
“蒋小姐误会了,我跟简总只是普通上下属关系而已。相比起来,封总比较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唐婉摇头否认,含笑的眸底荡漾着点点水光,异常勾人。
简明泽神色顿了下,倒了杯水,润喉。
“当着这么多人,白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些好,以免被人误会了,对你影响不好。”
蒋晓晓皮笑肉不笑。
“啊,有人误会吗?”唐婉四处扫了眼,“那我得解释下,如果封总单身,我确实会追他。”
有人起哄,“可他现在不单身,那你追不追?”
“这个啊,得看缘分。”唐婉转头望向封牧,眼含秋波,“如果他恢复单身时,我还单身,那也是有可能的。”
话音落时,突然啪嗒一下。
“不好意思,筷子掉了。”简明泽温和说了一声,叫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
蒋晓晓本还想反驳,也被他的行为打断了。
席间,大家都在说这次项目如何高效率,做得有多完美,只有唐婉一直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听说封总有两个孩子?”
“他们比较喜欢哪种类型的女性长辈呢?”
“我认识一个做玩具设计的朋友,等哪天她做了好玩的东西,我给两个孩子送几样吧,就当提前熟悉下。”
蒋晓晓以为她这种明目张胆的撬墙角行为,封牧不会理会,可他都一一回答了,而且很认真。
她心中嫉妒,几次插嘴,但都被忽略了。
即便偶尔有人接了,也很快会被唐婉重新岔开话题。
蒋晓晓坐在包间里,明明没人堵她的嘴,可她偏偏接不上话。桌上人很多,觥筹交错,热闹至极,而她却像个搞笑的局外人。
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冷落,全身上下都像是有蚂蚁在攀爬,难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