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妨碍到顾青柔的利益,也没有威胁到顾青柔的地位。
那顾青柔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她和跳跳。
除非,顾青柔知道她是秦潇,知道跳跳是陆时衍的儿子。
可这又怎么可能。
她和顾青柔才认识不久,她整日戴着这副面具,顾青柔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是秦潇啊。
说不出顾青柔害跳跳的动机,也没有顾青柔害跳跳的证据,她又如何让本就喜欢顾青柔的陆时衍去相信?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释然了。
到底是她强求了,强求那个男人去怀疑他心爱的女人。
见眼前女人半晌没说话,陆时衍淡声道:“我没有看到顾青柔害跳跳,也想不通她害跳跳的动机是什么,我只看到你拿刀伤了她。”
是啊,人都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在他的眼里,顾青柔的确是弱者,而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恶毒女人。
她忽然就不说话了,也不去争辩什么了,甚至连心里头的怨恨都散了不少。
要怨,就怨她不是他心头上的人。
“青柔确实会耍一些小心机。”
男人忽然开口,秦潇猛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顾青柔有心机,那他还......
陆时衍盯着她,轻描淡写地道:“包括上次寿宴的意外,她也不过是想永远名正言顺地留在陆家罢了,但她真的没有动机害跳跳。”
后面那句,秦潇基本没听。
她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道:“什么意思?你知道上次寿宴的那场意外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即便如此,你还是袒护着她?包庇着她?任由她来诬陷我?”
陆时衍没说话,那沉默的表情却是默认。
秦潇气疯了,心间瞬间溢满酸涩和悲愤。
“凭什么?!
凭什么你心爱的女人做的坏事要我来背锅?
凭什么她自己毁了自己的脸,却还能得到你们所有人的心疼和怜惜,我为了救老夫人,手掌落下一个那么大的伤疤,却只能被你们谩骂、定罪、威胁。
凭什么啊!”
秦潇哭喊着,扑上去揪紧男人的衣领。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被顾青柔骗了,所以寿宴那天才对她那么狠,狠到甚至想毁了她的脸来陪顾青柔。
可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纵容顾青柔诬陷她,故意让她给顾青柔背锅。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能达到目的,他当真什么都可以牺牲。
可凭什么那锅由她来背?
秦潇颤抖着手篡紧他的衣领,带泪的猩红眼眸死死地瞪着他:“陆时衍,你真的混蛋,你和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陆时衍拨开她的手,冷冷地将她掀倒在地。
他冷漠地盯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语气冰凉:“其实你也不无辜,当初你被神秘团伙绑架,却并没有遭遇到什么伤害,甚至最后那个男人还有意放走你我,所谓的躲他三枪,不过是他故意放水罢了......”
秦潇震惊地看向他:“你......怀疑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陆时衍没有多说,他侧身靠在湿冷的墙壁上,点燃一支烟。
他抽了一口,沉声道:“其实我来,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些。”
秦潇死死地抠着脏乱湿冷的地面,没有做声。
陆时衍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忽然蹲到她面前:“想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