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一愣:“因为你去酒吧?”
“不全是。”
江眠眠皱着眉头,说了早上在别墅遇到赵云清的事。
港城二代圈子里,几乎都知道赵云清把嫁给厉靳深当作毕生目标。
而今出国刚回来,便有消息扩散,说赵云清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跟厉靳深订婚。
江眠眠昨晚就是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气不顺才去的酒吧。
徐长宁转了转眼珠子,看江眠眠:“你四爷跟赵云清订婚,你是什么想法?”
江眠眠心尖忽然就涩了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徐长宁:“......”
......
厉氏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女高管汇报完工作事项,额头有些冒冷汗。
屏气等着坐在大班椅上,眉目沉峻冷严,薄唇微抿,静寂翻阅着一本文件的姿态,宛若君王批阅奏折的boss发话。
按理说,她兢兢业业奋斗到这个位置,面对上司,不说是游刃有余,也该是有几分沉稳了。
何况,她这个boss有着一张俊雅非凡,颠倒众生的脸。
可每次面对厉靳深,她都觉得压力山大。
那张脸再俊美,她也不敢抽神欣赏一分。
“还有事?”
沉淡微凉的嗓音蓦地响起。
女高管心脏一收,连忙道:“没。”
随之女高管松了口气,看来她工作汇报这一关算是过了。
女高管不敢停留,麻利的离开了。
办公室房门关上。
厉靳深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一旁的烟和打火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嘬了口烟,青白的烟雾缭绕而上,将他沉隽立体的面庞蒙上了一层缥缈的薄纱。
一根烟见底,他拿出手机拨出了轻水榭别墅的座机号。
那端很快接听,厉靳深没有废话,道:“姜汤喝了?”
张妈:“喝了。”
不等他问,道,“小姐去学校了,没闹。”
没闹这两个字让厉靳深长眉微挑,沉黑的眼潭有了抹柔色:“眠眠下午有课,她上午下课,让司机接她回轻水榭。”
意思是,下午的课,下午再送她去。
这是真打算“关”小姐一个月?
张妈不敢对厉靳深的决定有异议。
但她觉得,小姐上午没闹,可知道先生是真打算在接下来一个月里不给她一点自由,那就不一定了。
......
Z大。
下课后,江眠眠和徐长宁正商量去学校附近吃麻辣烫还是羊肉粉。
结果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了厉家的司机。
江眠眠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在得知司机是收到厉靳深的命令特意来接她回别墅的,江眠眠怄得咬人的心都有了。
禁足就禁足,可禁得这么彻底,还让不让人喘气了?
徐长宁在一旁幽怨的感叹:“完了,我没饭搭子了。”
江眠眠:“......”她只是被禁足了一个月,又不是人没了!
江眠眠带着一身怨气跟司机走出学校。
坐上车,江眠眠越想越郁闷,感觉自己被她家四爷拿捏得死死的,一点人.权都没有,反叛的情绪就这么起来了。
她当即拿出手机,气鼓鼓的给厉靳深打电话,打算跟他讲、道、理!
谁知电话刚一打过去,就被挂断了。
江眠眠:“......”
太专横了!
还有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
江眠眠闷了会儿,道:“去厉氏集团!”
司机啥也没说,立刻调转了方向。
气头上的江眠眠,并没有意识到这个。
厉氏集团总部。
江眠眠没有走大厅,而是从地下停车库直接乘的专属电梯。
站在电梯里,江眠眠忽然犹豫,四爷方才挂她电话,是不是因为在忙?
她这会儿冲去找他,会不会太不懂事了?
转瞬,江眠眠就哼了哼。
他那么霸道,她二十岁了还动不动禁她的足,她干么为他想?
电梯到,江眠眠挺直背脊就出去了。
站在某人办公室门口,江眠眠皱皱眉头,到底没那么莽撞就冲了进去,不甘不愿的抬起小手敲门。
“进。”
隔着门板,传来男人分外有分量感的低沉嗓音。
江眠眠:“......”
心里那股子劲儿,莫名就萎了几分。
但来都来了,没道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显得她也太窝囊了。
江眠眠一面给自己打着气,一面推开了门。
却......没在办公桌后,看到那张熟悉严峻的面孔。
“一段时间没来,不认识了?”
某人仿佛刻进骨子里的冷硬嗓音不咸不淡的飘来。
江眠眠偏头,在沙发区看到了,一身矜贵西装,沉严冷酷的男人。
厉靳深坐在沙发里,长腿翘着,不怒自威的冷沉中又透着几分慵懒。
江眠眠进来,他也就淡淡掀眸觑了她一眼。
江眠眠噘了下小嘴,不满意他看到自己这轻飘飘的态度,仿佛知道她要来一样。
知道她要来?
江眠眠这才想起自己说要来厉氏集团,司机竟然一句话没说就送自己来了......
没有厉靳深的默许,司机哪敢?
可她来厉氏是临时起意,她也没见司机跟厉靳深通话征求他的意见......
江眠眠侧目看厉靳深。
都说商场的人惯会玩弄心术,她家四爷简直是这方面的翘楚
把人心算得死死的!
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某人算得明明白白,江眠眠心情简直了。
“不过来,杵着当门神?”
厉靳深抬眼扫过来
江眠眠梗了下,走过去,故意站得离某人有些远。
厉靳深眉骨低沉,盯着她。
身居高位,气场强大的男人,不声不响盯着人时,最是慑人。
江眠眠寒毛都立了起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厉靳深身侧。
江眠眠:“......”
江眠眠,你个怂包!
手腕忽地叫一只温厚宽阔的手掌握住,往下一扯。
江眠眠没站稳,脚下绊了下,人往一边脸朝下的猛地栽去。
江眠眠还没来得及怕,胸前一紧,她整个颠了颠,坐到了一抹坚硬上。
江眠眠发蒙。
几秒后,后背冷汗狂撒,她抬手抚胸,却遇到了“阻碍”。
她低头,只一瞬,脸刷地爆红。
因为那道“阻碍”不是别的,正是她家四爷骨节分明的......大手!
江眠眠脸都快成绛紫色了,吓得立刻就要从他腿上起来,可腰上的力道却蓦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