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川打了电话叫司机开车在会所外头候着。
收了手机便要去驮醉得没了意识的萧正卿。
岂料一偏头,原本醉死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里,低着头,额前垂坠而下的碎发遮挡了他的眼。
他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知道他盯着什么东西在看。
他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倒真让他看到了那东西。
躺在他宽阔掌心里的一条......项链。
那项链有些眼熟,他好像见过。
傅行川想了想才想起来,不就是前不久的拍卖会上见过吗?
他记得这条项链最终的成交价高达千万。
只是。
那场拍卖会他去了?
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他好端端拍个项链干什么?难不成送给萧婶?
不怪傅行川这么想,实在是据他所知,他身边连个雌性都没有。
他第一时间便排除了他是为了讨好女人拍下的可能。
“你走。”
萧正卿突地道,语调清清冷冷的,竟一丁点喝醉的痕迹都没有。
傅行川:“......”
麻了都。
他是醉了还是没醉?
“或者你想跟我说说,四哥跟眠眠,怎么了?”
萧正卿没有起伏的冷凉声音再次传来。
傅行川:“......”
靠!
这家伙没醉!!
他是酒桶吗?
喝那么多竟然不醉!?
傅行川表情变幻莫测。
幸好四哥没有听他的,直接走了。
不然这货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傅行川又有些失望。
要是四哥听他的说了,那这秘密他就不用一个人背得这么辛苦了。
更重要的是,还不是从他嘴巴里泄的密。
想想真是有点可惜!
傅行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压根不接他的话,道:“你确定不用我送?”
萧正卿:“好走不送!”
傅行川:“......”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傅行川不伺候了,走人。
听着包房门关上的声音。
萧正卿坐直的背一松,倒靠在沙发里,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今儿,他确实有些“肆意”过头了。
醉酒的滋味,他亦记不清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缓了缓,萧正卿放下手,低眸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掌里的项链,深邃的眸子里掠过寒锐。
呵。
那个小女人,以为归还了项链,便是互不相欠了吗?
他该说她天真,还是太不了解他!
到底是什么让她以为,他和她之间,她是那个可以做决断的人?
萧正卿蓦地握紧掌心里的项链。
......
这厢,傅行川一出包房,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直接下班了。
挂了电话,他插着兜,悠悠跨进了另一个包房。
李衡过生日,攒了个生日局,他原本是答应参加了的。
谁知厉靳深突然给他打电话。
小弟哪比得上兄弟,他便推了李衡那边,跟厉靳深来了。
哪晓得,萧正卿“杀”了出来,他跟厉靳深算是白约了,也不知道他跟眠眠这回又是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