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江眠眠,徐长宁脸也是一冷,道:“阴魂不散!”
江眠眠拧着眉心。
徐长宁看她一眼:“摇人吧。”
江眠眠:“......摇谁?”
“放眼H市能压得住他厉景行的那位!”
徐长宁说。
江眠眠沉默了两秒,看着她:“你还是先走吧。”
徐长宁了解江眠眠,这种时候,她自然不可能真的给厉靳深打电话,所以她也就那么一说。
“大晚上的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到前面等你。”
徐长宁说着,也不等江眠眠回,下了台阶,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停下,等着。
虽然她在这儿,厉景行真要做什么,她也阻止不了。
但起码她可以通风报信!
江眠眠没往下走,朝徐长宁那边看了眼,看向已然跨步朝她这里迈来的厉景行。
面上的冷淡,一目了然。
厉景行停在江眠眠下一级台阶。
他人高,没有完全站直的情况,两人目光持平。
江眠眠对此没有说什么,只是朝一边站了两步,与他错开位置,不至于靠太近。
厉景行看着她,目光很深:“那天,我去别墅找过你。”
那天?
她被厉微微挥了一掌,被他厉景行喊滚的那天?
江眠眠面无表情。
江眠眠面对他的态度向来很淡,眼睛里总有藏不住的排斥和忍耐。
因此,她此刻的反应,他并不意外。
只是胸腔难免堵塞,心头更是蔓起层层晦涩,张唇时竟觉喉头发苦。
这两日他总是会想。
那天,是十多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约他......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结果都不该是那般。
“四叔大约以后,都不会让我跨进轻水榭半步了。”
厉景行声音沉暗,听上去竟有那么点落寞苦涩的意味。
江眠眠瞳眸微凝。
什么意思?
什么叫四爷以后不会让他进轻水榭半步?
......眼波微晃。
难道四爷知道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
江眠眠这时只是疑心,厉景行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天你从咖啡店离开后,微微就晕倒了。之后我送她去了溪山医院,医生说她只是情绪激动导致脑部缺氧昏倒,没什么大碍。”
厉景行顿了顿,看着她,“当晚,四叔来了一趟医院。”
江眠眠心一紧。
所以,那天晚上四爷根本不是出去应酬,而是去了溪山医院!
“我开车到轻水榭找你,想当面向你了解你跟微微之间发生了什么,到别墅却被拒之门外......”
厉景行话到这里,语气参了丝不逊的戾气,“后来我接到医院电话,说微微突发高烧,情况紧急......”
厉景行的语气,是个人都听出别有所指。
江眠眠看着他:“你想表达什么?”
厉景行偏头,看向一侧,似是在克制什么。
片刻,他转头,盯着江眠眠:“四叔历来护你,不是吗?”
他这话,就跟直接指控,他亲爱的妹妹厉微微之所以发烧,就是厉靳深为了给她出头,一手造成的!
怎么着?
她家四爷是神么?
指谁谁发烧?!
江眠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