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毛巾铺到洗手台面,厉靳深抱江眠眠坐在上面。
江眠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叫眼泪糊着,眼前都是水雾似的模糊状。
厉靳深看在眼里,黑眸滑过无奈,对面前的小丫头,彻底“投降”。
他轻叹了口气,扣着她的脑袋,将她往胸前带,出口的冷硬语气都多了抹妥协的柔.软:“小乖,别哭了。”
江眠眠压根没听进去,依旧嚎得忘我。
厉靳深:“......哭多了对脑子不好。”
江眠眠:“......?”
她脑子好得很!
脑回路不正常的是你!是你!!
厉靳深:“......听话。”
江眠眠:???
你自己听听这个要求它不离谱么?
她从一开始就哭成这样吗?
不是他招的么?
当她想哭!?
厉靳深:“......只要你打消不该有的念头,乖一点,四爷说的话,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往不就是这样?”
江眠眠:“......啊呜......”
不提以往还好。
一提,江眠眠顿觉自己更悲催了!
以前他就老拿禁足这招对付她,弄得她心肝脾肺肾都跟着难受。
是。
说禁足一个月,可能两三天就解禁了。
但哪回不是她卖乖,哄得他消气,舒坦了才大发慈悲的解禁的!
可以说!
每回都如此,没有哪次例外!
这次的事,难不成还要她去哄他?
她是受气包么?!
厉靳深一愣,低头看在他胸口越哭越厉害的小丫头,俊美的面庞浮出淡淡的疑惑。
抿了抿薄唇,抬手去摸她的脑袋。
刚一碰上,江眠眠一下就给避开了。
同时,靠在他胸前的脑袋开始卯足了劲儿的向后奔。
厉靳深一时没料到她忽然反应这样大,竟差点没按住。
长眉拢紧,大掌握住她的双肩,用了两分力,方把人按住!
但别以为这样江眠眠就放弃了。
人明知道挣不开了,仍在那儿可劲儿的挣吧呢。
厉靳深轻绷着下颌,盯着身前的小丫头。
突然想到不知在哪儿听到还是看到的一句话:生气的女友,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猪?
厉靳深不禁又看了眼江眠眠哭得微肿的脸。
这么一看,倒还挺贴切,像极了一头不听话的难抓的......小猪!
“你,你放开,放开我!!!”
像是实在是气不过了,江眠眠爆发的开口。
声音因哽咽得厉害,一段话说得磕磕绊绊,“你不是,最喜欢,喜欢来禁足,禁足这一套么?你禁啊!随,随便你禁多久。”
“反正,反正也没人,没人敢拿你,拿你怎么样!”
“反正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儿,可怜,可怜虫,别说是禁足,就是死,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越说越没个谱!
厉靳深压紧了黑眉:“胡说八道。”
“是,是你,是你在凭空臆测,呜......”
厉靳深加重了力道,江眠眠挣着挣着,实在是挣不动了。
力气耗尽,只能被他紧紧桎梏在胸前。
脸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鼻腔挤压着,导致江眠眠很快呼吸不畅。
她唯有张着小嘴大口呼吸。
一边痛诉一边喘气续命,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严重缺氧。
江眠眠......人生真是太累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