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江眠眠虽然不解,但还是笑着回抱住她,打趣:“就这么舍不得我这个饭搭子?”
“嗯。没有你这个饭搭子,吃饭都不香。”
徐长宁松开江眠眠。
江眠眠却看到她眼睛有些红,拉住她准备收回的手,急道:“好了好了,我可能不能每天陪你,但我跟你保证,隔两天就来陪你吃一次饭。”
徐长宁盯着江眠眠,极力忍着不想煽情的,可她这话一出,她根本忍不住,杏眸里都是心疼:“乖乖,这个决定,很不容易吧?”
江眠眠:“......”
“从我认识你开始,在学习上,你从来不曾懈怠过。你那么聪明,其实并不需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完成学业并不难。但你仍是加倍努力,生怕跟不上。”
徐长宁说着,眼睛发酸,“都说在什么事上倾注得心血越多,越难取舍。现在你却不得不暂停学业,想想我都替你难受,何况你自己。”
也许是从小不被珍视的经历,也许是“寄人篱下”的隐忍和小心,真正属于她,能握在她手里的东西有限,所以她在学习上,格外的用心刻苦。
因为这是她能真正握在手里的,也会是她日后独立立足于社会的根本和助力。
说到底,江眠眠的心里始终缺乏一份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跟厉靳深给她的不同。
她并不知道拿什么能填补这一部分安全感的缺失。
江眠眠见徐长宁这般,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有这么个了解自己,因为她的难受而难受的闺中密友,怎能叫人不感动。
江眠眠觉得幸运。
人一旦认知自己是幸运的。
那么对人生里既存的一些缺憾,似乎也更容易释怀。
此刻的江眠眠就是。
江眠眠牵唇:“昨晚四爷跟我说起这个,我是难受了一阵,不过睡一觉起来就好多了。”
“在我面前还逞强?好多了今早干么这么早出门?”
“......示威!”
“?啥?”
江眠眠不大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将昨晚她跟某人因为休学起的争执跟徐长宁说了。
最后,她说:“你能理解吧?”
徐长宁:“......理解是理解。”
江眠眠挑眉:“你这语气听起来怎么这么勉强?”
“......不是。”
徐长宁道,“我只是个人感觉,站在厉四爷的角度,他那么‘固执己见’也没什么不对。”
江眠眠给她一个“怎么说”的眼神。
“按照厉四爷说的,怀孕初期是关键时期,容不得一点差错。可偏偏这容不得一点差错前,就已经有了一次先兆性流产的风险。”
“加上咱们这个专业,学起来是挺累人累心的,你在这方面对自己也严苛,让你一下放松,平常心对待,你做得到?”
“又临近期末考,压力更大......”
话到这里。
徐长宁瞥了眼江眠眠,没忘记两人才是穿一条裤子的,闺蜜不满她再满意也得装作不满的信条,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