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一刹缀满怨毒,恶狠狠将手里的果汁杯砸到一旁的草坪,朝厉宅大门口走去!
而对此,院落里的众人,一无所知。
或许,连她曾出现过,都无人注意到。
......
堂屋里和堂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堂屋外大都是年轻一辈的。
堂屋内则是江眠眠碰见大多得叫叔伯婶之类的。
之所以得叫叔伯婶,是因为今日出现在厉宅的绝大多数都跟厉家沾亲带故。
这些人齐聚厉宅,并不算常有。
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却也不爱热闹,相反的,他十分不惜一堆人围着他叽叽喳喳,奉承的话也说不到他心坎上,他觉得烦。
厉继森骨子里“王权”思想,高高在上,对厉家这些亲戚情感很淡,虽不至于觉得这些人不入流,却打心眼里觉得这些人仍是低他一等,要想见他,也得是他愿意施恩。
程竹贞名门之后,心头总是矜傲,又是众多贵太太之首,端庄体面,被捧为太太圈子里的典范,家里公公不喜喧哗,她自是不会做将聚会地点定在家里这种不顾公公感受的事来。
厉家若是有宴会,也都是定在外面的酒店。
说一千道一万。
这些人能跨进厉宅的门槛,全因厉月榕。
厉月榕性子高调又爱热闹,她每次回来从没有低调的,一回来势必要大肆宣布一翻,只恨有人不知道她回来了!
她是厉家的掌上明珠,老爷子都疼得不行,好容易回来一趟,要求让厉家所有亲戚前来厉宅聚一聚这种小事,老爷子哪舍得不满足。
更不用说厉继森和程竹贞了,立马就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厉靳深如今厉家掌权人的地位,以及那周身不容忍忽视的气场,他一出来,很轻易就成了目光的焦点。
堂屋寂静一瞬的刹那,江眠眠浑身起毛,手依旧被他攥在手掌里的她,紧张和焦虑感爆炸。
好在这时,老爷子注意到了这边,冲她笑眯眯的招手:“眠眠,太爷爷在这里,快过来!”
江眠眠简直想飞奔过去。
她倏地看向厉靳深,眼睛水汪汪的,藏着浓浓的期翼和求饶。
厉靳深表情都没给她一个,冷漠的让江眠眠觉得他不会撒手。
可结果是,他松手了。
江眠眠都顾不上松口气,立马朝老爷子那边快步走去。
老爷子不爱热闹,这伙人他年纪最大,除了一两位与他同辈的,其余的皆是小辈,不用给谁面子。
是以老爷子那张沙发,也就除了他,稀稀拉拉的坐着剩余两位长者。
主打一个其他人别想挨他的边!
江眠眠一上前,老爷子二话不说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皱纹的脸上布满了喜色和慈爱。
这样一份喜爱,在场的除了厉月榕,也就江眠眠一个。
江眠眠坐下来,才轻轻吐了口气,一对眼睛弯成月牙,轻轻抱着老爷子的手臂,正想撒个娇来着。
一道明亮却又不失恣意潇洒的女声飘进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