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一上车,江眠眠便感觉方才被寒风掠击的冷意瞬间不存在了,她立刻从厉靳深怀里出来。
大概是意识到厉靳深不会改变主意,江眠眠也不再说不去,转变方针,让厉靳深放她下去。
两人都穿着礼服,这个姿势,再好的料子到了宴会地点,衣服也会皱,那就有些不合礼数了。
不过对于江眠眠这种典型的“过河拆桥”方式,厉靳深也没有惯着,张唇在她小巧白嫩的耳朵上咬了口。
不会留下印子,但会让她疼一疼。
江眠眠应激反应,缩着肩,伸手就去拍。
要不是厉靳深退得快,脸上少不了要挨一下。
如此一来。
江眠眠教训是吃到了,厉靳深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板着脸将她从腿上丢下去。
江眠眠:“......”
“绅士”这两个字,他怕是这辈子都沾不上边。
鼓着脸爬起来,挪到角落坐好,撇开脸,拿后脑勺对着他。
厉靳深拧眉,盯着她微鼓的侧脸。
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江眠眠脸始终对着窗外。
厉靳深转开目光,黑睫低垂。
车窗外霓虹灯光印着他的侧脸,他冷白的皮肤,似乎更添了一抹白。
以前,她纵使气恼,也会将他的情绪放在首位,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然后凑到他面前,赖着他,像只可爱的,软绵绵的小猫,在他脚边撒娇打滚,讨他欢心,心软。
厉靳深不否认,他是享受的,享受她服软,撒娇,赖着他。
有时候他甚至为了达到自己这种卑劣阴暗的心理,反复的应证些什么,将她服软的这个过程,拉长一些......
然而,彼此现在算是撕破了脸,不必再伪装什么,她厌恶自己都来不及,又岂会恶心自己凑到他跟前违心的讨好。
厉靳深自嘲扯唇。
罢了。
比起失去她独自忍受折磨,把她留在身边两厢折磨日子也能过下去,不然,当真是索然无味。
......
许老爷子的寿宴定在许家旗下的山庄酒店,宴会时间晚上八点开始。
七点半,宾客陆陆续续到来。
山庄酒店内的套房里。
傅行川一袭白色西装,白色衬衣领口系着一枚靛蓝色的领结,短发做了个覃头(鲻鱼头)的发型,连发型都带着他独有的不羁邪性在里面。
他夹着烟靠在窗头抽着,吐出烟圈的间隙,他眯着瞥着沙发里坐着的萧正卿:“萧老三,你不是说四哥在C市吗?我和顾老.二来这么久,你百般托词不带我们去见四哥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骗我们过来参加许老爷子的生日宴的吧?”
萧正卿冷笑:“你很牛逼?”
傅行川耸着肩笑:“挺牛逼的。”
萧正卿睚眦必报:“许家的宴会容不下你这尊牛逼的大佛,你可以滚!”
傅行川慢悠悠的吸了口烟,扯唇:“瞧你,开个玩笑,还急了。”
玩笑的确是玩笑,但若许家没有萧正卿这个外孙,许家还真没那么大个面子,要他和顾平铮非亲自出面参加不可。
傅家和顾家随便出个人过来就行。
萧正卿呲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傅行川啧了声,总算把一身没骨头似的身子站直了,朝沙发这边走来,坐下,他“能屈能伸”道:“行,是我错了,口无遮拦,你萧三爷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萧正卿:“你管我计较不计较?”
傅行川:“......”giao!
果然最闷.骚的那个最不好糊弄。
傅行川看事不关己的顾平铮,直接来个祸水东引:“这话其实是我跟顾老.二坐专机过来时,顾老.二在飞机上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