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这样的。
她肚子里的这两个小家伙不就是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吗?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她就是他们的唯一,是他们的依靠。
同样的,他们是她的家人,真正意义上的,与她血脉相连的家人。
她的人生不是没有所谓,没有意义的。
她有他们了!
他们就是上天对她的垂怜,送到她身边的天使。
如果不是,早在那场车祸落水,他们便已经离她而去了。
可是那种危险的境地他们都好好儿的,那么就注定了她要把他们生下来,注定了无法分割的关系!
所以不能,她绝不能让他们离开她。
那天她好像一直在哭,哭着求医生救救她的孩子,哭着对肚子里的小家伙一遍一遍的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祈求他们不要离开她,不要让她再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庆幸的是,他们留了下来。
如果......她想,她不会活到今天。
这些,厉靳深兴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而她也不会再同任何人说起。
江眠眠攥着手指,转开脸,道:“呦呦是我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江眠眠是人,不是神,情绪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她此刻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你说没关系,她就没关系?”
厉靳深声音暗沉。
“是!”
江眠眠提了口气,“十月怀胎的是我,肚子划一刀的是我,把她......养到这么大的是我,我说没关系,她就是没关系!”
厉靳深夹着烟的指收紧,黑眸沉邃凝视着那张倔强的侧脸。
脑中闪过的却是她白.皙肚腹下方那条长长的伤疤......
心头凝窒。
好几秒,他暗哑着嗓音:“你说了不算。”
江眠眠本来心下就压着股气,听他反反复复就一个意思,那股气更甚,扭头,红着眼睛瞪他:“你答应过的,陪你参加完宴会就放我走!”
那根烟在他指间几乎快要折断时,厉靳深松了指,半晌,他点点头,开口的嗓音仍有丝哑,却分外的平淡:“我是说过,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许是他的话,又许是他语气平淡冷静得令人发指。
气血上涌,江眠眠捏着拳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客卧没有烟灰缸,厉靳深直接用手掌将烟碾熄,丢在垃圾桶里,他低垂着黑睫,声线越是静淡:“意思是,想让我放你离开,做梦!”
话落,厉靳深起身,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江眠眠殷红的眼眸抖动。
直觉,他这一离开,自己大概又会被锁在里面。
想到这个可能,江眠眠就有些受不了。
眼看着他走到门口了,江眠眠指尖猛地掐进掌心,道:“是不是等我也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也?
厉靳深步下一顿,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