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覆到她额头上。
江眠眠背脊一战,抬起头。
厉靳深眉头轻锁,低眸看她:“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他声响清徐,落到她耳朵里,衔着丝莫名的温柔。
江眠眠心跳有些快,一下站起,掩饰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可能是房间里暖气开得太高,有点热。”
厉靳深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睛,抬了抬眉:“我不过是去洗了个澡,你又做了什么?”
江眠眠:“......??”
她做了什么?
而且还又?
说得好像她特别不安分,爱作妖一样!
江眠眠看向他,有点莫名其妙:“我哪有做什么?”
“没做你心虚什么?”
厉靳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江眠眠:“......”背脊一僵。
就停突然的!
说话就说话,捏她下巴干什么?!
抬手推开他的手:“我没心虚。”
“没心虚你不敢看我?”
厉靳深睨着她,哼然道。
“我为什么不敢看你!?我敢啊!”
江眠眠倏然像是被踩中痛脚的猫,炸毛了,睁大眼睛盯着他。
他不是说她不敢看他吗?
她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她根本就没有不!敢!看!他!
厉靳深眼神清淡,语气更清淡:“敢就敢,这般激动做什么?”
江眠眠噎住,耳尖上那片红蓦地深了个色号。
他说她能言善辩,她看他才是横竖都有得说!
厉靳深假装没看到她的“脸红脖子粗”,语气轻飘飘的越过这个话题:“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
说完,他俊颜浮上沉肃。
他的话太跳脱了,江眠眠又心梗,一时没接上他的思路。
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轻张唇吐息了两口,看向独自一人儿玩得好好儿的呦呦,顿了顿,说:“其实你真的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比我那时候好多了。”
江眠眠没有安慰他,而是真的这么想。
她们都是第一次当人父母,怎么可能一开始便能尽善尽美,半点错都不出。
谁都是在边照顾孩子边学习怎么当一个孩子的父母中。
没有谁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会。
比起她,厉靳深这个才当了一天爸爸的父亲,做得已经足够好了。
她记得两个小家伙刚出生那会儿,她连摸都不敢摸,就怕“轻举妄动”,让两个小家伙有个好歹。
因为实在是太“恐惧”了,她这儿也不敢弄,那又不敢碰,她还因此陷入深深自我怀疑中,感觉自己跟个废物一样。
但是厉靳深就不一样了。
他昨晚才发现呦呦的存在,他便能独自一人照顾呦呦了。
除了没经验,让呦呦吃多了发烧,其他的都挺好的。
江眠眠虽然这么说,但厉靳深却没办法轻易原谅自己。
毕竟第一次当爸爸,总是比较容易因为没照顾好孩子而自责,歉疚。
何况呦呦还是发高烧这么严重,在他看来可不是没照顾好那么简单。
厉靳深面色严肃,道:“总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