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苏充耳未闻,顺势扑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笑地像只小狐狸般地看着傅寒舟说:“那不行,我得监督你呀,万一我一走你又去忙工作怎么办?”
傅寒舟眉川微蹙,看着陆晚苏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语气晦暗道:“要留下来,你得想好了。”
这句话极具暗示性。
陆晚苏愣了一下,才理解他的意思。
她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撑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寒舟,毫不避讳地说:“好啊,乐意之至。”
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坦诚,傅寒舟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片刻后,浴室响起了水声。
陆晚苏突然就有一丝紧张,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看着天花板静静等傅寒舟从浴室出来......
傅寒舟在浴室待了近半小时,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才走出来。而那个扬言要盯着他的小女人,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盯着陆晚苏安静乖巧的睡颜看了片刻,抬手帮她拉好被子。
陆晚苏动了一下,口中温柔地呢喃道:“傅寒舟......”
傅寒舟眸色沉了几分,转身离开了客房。
走进卧室,他伸手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本书册。
傅寒舟把手册拿出来,翻了翻,里面跃然蹦出一张折叠好的稿纸。他把稿纸拿出来,放下书册。
将稿纸展开,一对戒指的图样,跃然与眼前。那是一对情侣戒,上面有反复修改过的痕迹,可以看得出稿纸的主人在画图的时候有多用心。
傅寒舟垂着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眼底的情绪逐渐变得冷遂幽沉。像是极力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他薄淡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血色淡褪。
他盯着那张稿纸看了许久,才慢慢松开了攥成拳头的左手。手心内,一片红痕,渗出血迹。
傅寒舟恍若察觉不到疼痛,他叠好那张稿纸,塞进书册里,放回了原处。
脸色冷到了极点,傅寒舟勾着凉薄地唇扯出一抹讽刺地笑,心里默然道:陆晚苏,你又骗我。
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他没注意,险些和迷迷糊糊的陆晚苏撞到。
陆晚苏费力睁开眼皮去看傅寒舟,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倦意:“我以为你又走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她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好像帮她盖过被子。她好不容易强撑着困意醒过来,才发现身边一片冰凉,哪还有傅寒舟的影子。
浴室里的水声也早就停了,当时她心里一慌,以为傅寒舟又走了。她赶紧爬起来,正准备下楼去问问陈姨,就听到卧室有动静。
傅寒舟眼中的欲色已经尽数褪去,眼眸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他低头目光淡漠地看着陆晚苏,冷冷出声:“我去哪也要跟你汇报吗?”
听出他语气的冷意,陆晚苏的困倦顿时消散了大半。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傅寒舟一眼,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醒过来没看到你,以为你——”
“你不用解释。”傅寒舟语气冷的骇人:“我不想听这种废话。”
说完,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径直回了客房。陆晚苏慢了半拍,正准备跟过去,就听到一声巨响,傅寒舟把房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