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点点头:“是,先生。”
傅寒舟嗯了一声,转身正准备上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陈姨说:“她要是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陈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傅寒舟要出门。
看着他眉眼之间的疲态和难看的脸色,陈姨担忧道:“先生,您一夜没睡,要不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
“不必了。”傅寒舟淡声道。
转身上楼,傅寒舟洗漱完换好衣服,又去卧室看了陆晚苏一眼,才离开家,开车去了公司。
傅寒舟离开后,陈姨上楼看过好几次,陆晚苏都没醒,但是好在烧已经退了。
眼看快中午了,陈姨见她还没醒,有些担心着急,就赶紧下楼给朱医生打了通电话......
陆晚苏是被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手机铃声响了半天没人接又挂了,紧接着又急促地响了起来。陆晚苏强撑着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见是温柚打来的,而且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她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柚子。”她一开口,就感觉喉咙干的厉害,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感从喉间传来。
温柚听见她声音哑的厉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声问道:“苏苏,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陆晚苏拿了个抱枕垫在腰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说:“就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发烧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你去医院看过了吗?我要不陪你去医院看一下?”温柚还是不放心。
陆晚苏低头看了眼床边的垃圾桶,见里面还有输液用过的药瓶什么,说道:“不用了,朱医生应该已经来过了。”
“那就好。”温柚松了口气。
“对了,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陆晚苏随口问了句,伸手拿过桌上的水喝了两口。
水已经凉了,但入喉的瞬间却缓解了不少疼痛的感觉。
放下水杯的时候,陆晚苏才看到水杯旁边的位置,放着一张白纸,上面还有几粒剥好的小药丸。
她隐约瞧见药丸下透着几个字,就把手机听筒改成扩音,放在床边。然后伸手将纸和药一起拿了过来。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只有寥寥几个字:醒了就把药吃了。
看到这句话,陆晚苏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果然是傅寒舟的风格,关心人也是一副强硬的语气。
但是,很温暖。
起码证明,这个男人不是毫不在意她的......
“苏苏,你在听吗?”旁边传来温柚疑惑的声音。
陆晚苏骤然反应过来,赶紧回应了声:“我在,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莫卡大师的行程改时间了,她今天就会抵达江市,参加这次梵克蒂亚的品牌珠宝展。珠宝展结束后,明天一早,她就会坐飞机离开江市回F国。你想见她,只有珠宝展结束后那段时间了。如果她离开的话,你再想见她,只能自己去F国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