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苏急了,她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脚踝传来的钻心疼痛,猛地冲到门边,重重砸了下去:“救救我,我在里面!”
她的声音格外嘶哑,每发出声音,都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就像是声带被撕裂一般。
怕女人走远听不见,陆晚苏继续喊道:“请你帮帮我,救我出去!”
外面没有动静。
陆晚苏一颗心猛地砸进谷底。
那个人走了......
她背靠在门边,缓缓滑了下去,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都怪她不好,她应该早点等在门边的。她不该怕冷,躲在避风的位置。
陆晚苏将双手埋进掌心,呜咽的哭出了声。
就在她绝望地想着再尝试一次,从窗户翻出去时,外面重新响起脚步声。
“我听见有人在求救,里面有人吗?”外面再次响起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
陆晚苏一下停止了哭泣,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是我在求救,我被人锁在里面了,求你帮我叫人把锁打开,放我出去。”
外面的女人真切的听见陆晚苏的声音,才意识到刚才没有听错。幸好她折返回来,不然这么冷的天被关在冰窖一样的厕所里,不冻死也得生病。
“姑娘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去找人来开锁。”外面的女人急声安抚道。
陆晚苏终于窥见了一丝希望,感激道:“谢谢,谢谢你。”
“你等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外面那个女人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厕所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陆晚苏靠在冰冷的墙上,挫着手指,等冻僵的手指有了点感觉后,她才弯腰将地上的高跟鞋捡起来重新穿上。
虽然穿上高跟鞋脚不接触瓷砖不再那么冷,但同时她脚踝的刺痛感也更强了。明明天气冷的要命,陆晚苏却疼的浑身都是冷汗。
但她顾不得太多,走到镜子前将脸上一点一点洗干净。看着弄破的礼服,她鼻尖一酸,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傅寒舟还会在酒店等她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个骗子......
哭过后,陆晚苏用冷水将脸上的眼泪洗掉,外面再次响起匆急的脚步声。她动作一顿,连忙忍着痛走到门边。
“姑娘,我带着开锁的人回来了,你还好吗?”
听见这个声音,陆晚苏神色激动:“我还好,谢谢您。”
“你稍等,开锁师傅正在开呢,一会儿就好。”外面的女人怕她害怕,安抚道。
陆晚苏红着眼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外面的锁就被打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一个拿着开锁工具的中年大叔站在门外。
看见陆晚苏这一身的狼狈样儿,中年女人露出一抹心疼:“姑娘,你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这么恶毒把你关在里面。你看看,脸都冻得发青了。”
看着眼前这个跟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阿姨脸上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