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苏心底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宋年的眼神也不禁眯了眯。
宋年没聊多久,基本上在陆晚苏听完最后那两句话后,宋年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收起手机的时候,下意识回头往后望了一眼,就对上了陆晚苏审视的目光。
宋年心尖一颤,夫人是什么时候醒的?刚才是不是听到他打电话了?
宋年心里有些忐忑,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讲东西交到陆晚苏手上,并且劝说她在上面签字。
尤其是陆晚苏现在的眼神,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心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宋年体会到了一丝紧张,他将唇瓣抿的很紧,掌心死死握紧手机,默默将视线收了回去,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陆晚苏不禁叹了口气,宋年这是得多怕她问他些什么啊,竟然连句话都不敢跟她搭了。
但是宋年越是心虚,她就越是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出来:“刚才我听见你说要交给我一样东西,是什么啊?”
听见陆晚苏的声音传过来,宋年脊背下意识绷紧,随后回道:“是傅总让我交给您的东西,等到了别墅,我会转交给您的。”
陆晚苏心里咯噔一声,那种预感越发强烈。她佯装镇定地将头发别到耳后,嘴角带笑地朝宋年伸出了手:“既然是给我的,那现在给跟回去给有什么区别,干脆现在就交给我吧?”
宋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其实在哪里给倒是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这在车上终究不是谈事的地方。将陆晚苏送回别墅后,有陈姨和那些佣人看着,屋外也有安排的保镖看守,至少能安全一些。
到时候有那些人看着陆晚苏,傅总也能放心一些。
“夫人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地方,我再交给您。”宋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气却已经没了商量的意思。
陆晚苏讪讪收回了手,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她抿了抿唇,终究是心有不甘:“我知道你是傅寒舟的人,他不让你说的你不能说。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就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宋年,我求你帮帮我好吗?”
陆晚苏眼神恳切地盯着宋年,语气夹杂着几分哀求意味。
她自出生起就是千金小姐,除了面对傅寒舟时,何曾有过如此哀求人的时候。
宋年心底微动,但到底不敢违背傅寒舟的意思,只能面露为难地拒绝:“抱歉夫人,您想知道的您已经看到了,关于其他事,我也不太清楚,也不能告诉您什么。”
陆晚苏身子晃了晃,脸颊有些苍白。她眼眶泛起一抹红痕,望着宋年的眼神多了几分凄苦:“你别告诉我网上的新闻都是真的,我不相信傅寒舟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哪怕傅寒舟之前表现出对孟静初有几分在意,可也不至于在年关将近的时候,突然抛下公司带着孟静初出国游玩。甚至还弄伤了自己,将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
傅寒舟不蠢,他应该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不该被传出来的,更应该明白,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想着隐瞒自己,就不该在一开始欺骗着她。
要不是傅寒舟和宋年之前百般骗她,她或许都能相信新闻是真的。毕竟那个新闻能放出来,肯定是得到了傅寒舟的允许。这样就跟傅寒舟原本想瞒着自己的意愿相冲突了,所以她不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