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称呼
文思看着贴在简历上的证件照，觉得有些眼熟，短时间内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她回到家，独自一人做好饭，可是饭菜都凉了，厉渊还没有回来。
手机上，微信依旧没有回复。
她犹豫着给他打了个电话，厉渊的声音很快传来：“什么事？”
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工作人员向他汇报实验进度的声音。
各种数据和专业术语，文思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只听到厉渊时不时应一声，偶尔打断汇报，提出自己的想法。
文思愣住，厉渊见她久久没有说话，不耐烦道：“如果没事就挂了，公司里很忙。”
“我......”文思结结巴巴，“你几点回来？我今天刚签了合同，成了男主的专属编剧，想和你一起庆祝......”
厉渊打断她：“今天不回，还有别的事吗？”
冷漠的话如当头一棒，把文思所有的期待砸成碎片。
她再不想多说一句话：“没事了。”
厉渊立刻挂断了电话。
文思坐在餐桌边，看着自己按照厉渊口味做好的一桌子的菜，没有丁点胃口。
她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明明早就知道，在厉渊的心里，所有东西都比她这位厉夫人重要。
她不应该抱有期待。
文思把饭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径直躺到床上。
她又睡不着了。
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吞了两颗安眠药，关上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思的脑子依旧精神无比。
摸黑再吞了几颗，终于有了困意。
睡着之前，她发现，自己的耐药性又加强了。
而此时，公司里。
厉渊按了按眼眶，签下最后一份文件：“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休息吧。”
助理把晚饭送到休息室。
叶舟拿起筷子，“厉哥，真的不回家？”
“嗯。”厉渊还在复盘今日的实验数据，“接下来的两轮测试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叶舟夹起一块红烧肉，一边道：“实验已经步入正轨，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不行。”厉渊态度坚决，“我答应了文老师，五年内让实验成果面世。”
提到“老师”，休息室内的气氛沉了下去。
叶舟很清楚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明白厉渊在这件事上的坚持。
他快速吃完晚饭，离开前突然开口：“五年前你突然决定和文思结婚，是不是和老师有关？”
当初厉渊和厉家闹翻，是文思的父亲破格把他招进实验室，并且负担起了他所有的开销，甚至给他提供了创业的启动资金。
在厉渊的心里，文老师对他有再造之恩。
叶舟话里的意思，厉渊当然明白，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别瞎猜。”
叶舟不屑的哼了声，“既然是瞎猜，那你就对她好一点，别整天睡在公司了。”
“文思不会怪我。”厉渊放下实验数据，“如果她知道我是为了文老师的遗愿，更不可能会有怨言。”
“文老师......”叶舟重复了这个称呼。
结婚五年，文思父亲在厉渊心里，一直都只是文老师，而非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