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无
文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迅速连续翻了好几页。
后面的内容，与前面的一模一样。
空白！
厉家的律师团，居然在最新的离婚协议书里，空出了财产和抚养权分割的部分。
而在协议书的末尾，厉渊已经签上名字，并且加盖私人印章。
文思又惊又喜，把几张白纸全都挑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律师长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文思小姐，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厉总表示，不论你在协议书里添加什么内容，哪怕要他净身出户，他都答应。”
说着，律师长把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您看，除了内容没有添上，其他的部分厉总已经全部签字。”
“若不是协议书需要骑缝盖章，我们也不会麻烦您辛苦跑一趟。”
在文思瞪大的双眼，和完全不敢相信的情绪中，律师长再次把协议书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文思小姐，您有任何想法现在都可以提出，厉总全部答应。”
一切都与预料中不一样。
文思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协议书的下半部分，瞬间皱的不成样子。
律师长身为厉家律师团的带队老大，这些年在签合同的过程中，碰到过各种情况。
他等了一会儿，文思迟迟没有表达诉求。
他立刻让助手将早就准备好协议内容拿了出来，笑着再次递到文思面前：
“这是根据前几次交流草拟出的财产划分方案，您与厉总在夫妻存续期间的所有财产，全都归属于您的而名下，并且拥有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不知，您可满意？”
文思的情绪一直都是呆滞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盯着眼前草拟出来的内容。
厉渊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还替她保留了厉家的股份，他几乎净身出户。
眼眶不知怎么的，突然红了起来。
一个十分不妙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文思拿起手机，慌乱的点开微信，一条接一条的给厉渊发消息：
——你什么意思？
——已经签字的空白协议条款，你就不怕我把厉家搬空了？
——你当什么缩头乌龟？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来当面跟我说！
......
所有微信，石沉大海，全都没有回音。
文思猛地攥住律师长的衣袖，紧张的问：“你跟我说实话，厉渊是不是出事了？”
不然，他今晚绝不可能不出现。
但律师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嘴角依旧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厉总的事情我不清楚，文思小姐如果对条款内容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签字吧。”
协议书再次被推向文思的面前。
她迟疑的拿起笔，落笔签字前，重复问道：“他真的没事？”
律师长讳莫如深，没有给予她任何正面的回答。
她紧紧捏了下签字笔，然后郑重其事的在协议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律师长立刻拿起公章，当着文思的面，对着协议书盖下骑缝章。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
文思拿到属于自己的这份后，看着离开的厉家律师团队，久久没能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