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回到内室,看着孔如珊的脸肿的越来越像个猪头。
一想到儿子如今也下落不明,她就有一肚子的火发泄不出来。
孔如珊的脸肿的已经张不开嘴吃东西了。
也请了好几名大夫来看,可大夫对着孔如珊的脸却找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也尝试着熬了一些熬膏给她敷在脸上,结果就是越敷脸就越肿。
孔如珊如今正是说亲的年龄,可现在顶着一张猪头脸,怎么说亲?
别说别人了,就连孔夫人看了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孔如珊一看到孔夫人进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口齿不清的道:“娘,我哥呢?他带人去教训沈初意了吗?”
她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孔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孔如珊完全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我的脸是沈初意撒的药粉才会变成这样的,她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脸……”
顿了顿,她脸上浮现出恶毒的笑意:“等她给我治好了脸,我再好好收……”
孔夫人蓦然厉声打断了她:“住口,要不是你招惹那个沈初意,你哥哥也不会整晚未归,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
孔如珊愕然,她眼睛肿的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的看到孔夫人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娘,你说我哥整晚未归?”
“他不会是把沈初意带到哪个荒郊野岭给杀了埋了吧?”
孔如珊越说越兴奋:“早知道,我该也让我哥带我一起去的。”
孔夫人不想再听她异想天开的胡说八道,扭头走了。
刚走出内室,就见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夫人,公子被抓进县衙了。”
“你说什么?”孔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不知道她孔府身后有靠山。
大伯哥是平凉县的县令,大嫂又是京城尚书府的千金。
这么多年来,不论孔府的人犯了什么事,最多花几个钱就能解决了。
从来没人敢将孔府的人抓进县衙。
不过听说这新上任的县令是从京城来的,或许不清楚他们孔府的背景。
孔夫人:“备车,去县衙。”
她不信等这县令知道了孔府的背景,还会不放了她儿子。
偏偏这时候孔老爷还外出办事去了。
家里又出了这样一堆糟心的事。
孔夫人眉间带着浓浓的郁气上了马车。
而此时县衙中,大夫也终于把孔逸兴下身的布料和伤口给清理了出来。
孔逸兴这一夜也快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痛晕过去,痛醒过来,如此反复。
此时他刚悠悠转醒,就听到大夫对方师爷说道:“烧太狠了,已经不能用了。”
不能用了?什么不能用了?
孔逸兴突然想起来夜里大夫问他是不是独子这句话。
一瞬间脑海中一片清明,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孔夫人终于赶到了县衙。
她的婢女气势汹汹的上前对衙差道:“去通报一声,就说孔府孔夫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