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更加嚣张了:“如果你认识我大伯哥的话,你也应当知道,我大嫂可是京城尚书府的千金。”
话音落下,孔夫人就一脸傲然的看着姜智明,等他开口派人将他们送回孔府。
可哪知,姜智明就如同没听到一般,冷冷的盯着她。
只把孔夫人盯得心底发毛,脸上嚣张的表情不复存在,他这才缓缓开口。
“本官和孔元信是同僚,自然认识。”
“至于孔元信的夫人,本官也认识。”姜智明缓缓道:“但这又和孔逸兴所犯的罪有什么关系呢?”
孔夫人一噎。
她以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智明能够明白了。
她面色有些难看:“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自从大伯哥娶了尚书府的千金,当上了县令,孔府还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不论府中的人犯了什么错事,只要报上了孔府的名头,便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像姜智明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县令,孔夫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一时间,她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
这时候,沈初意带着织云从县衙后院走了出来。
主仆二人都未洗漱,身上仍然穿着那身血迹斑斑的衣服。
沈初意在给沈彦恒清理伤口的时候,没少掉了眼泪,此时眼睛还红着。
再加上她凌乱的头发和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让人看起来好不凄惨。
“大人,请大人严惩凶手,为民女和民女哥哥做主!”
沈初意来都县衙大堂后,对着姜智明行了一礼。
姜智明道:“沈大夫放心,本官必定还你和你哥哥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他对着方师爷道:“给沈大夫搬个凳子来。”
沈初意又对着姜智明施了一礼:“多谢大人。”
孔夫人站在一旁,看着姜智明称呼沈初意为沈大夫,便明白就是她害的自己女儿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害的自己的儿子如今受了那么重的伤趴在这里。
而姜智明对她和对自己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夫人已经不记得多少年自己没有受过如此冷遇了。
她气的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
毕竟孔逸兴如今还在姜智明手中。
姜智明看向孔逸兴:“孔逸兴,你可认罪?”
孔逸兴咬牙冷笑了一声:“本公子还是那句话,认罪如何?不认罪又能如何?”
姜智明便道:“既不认罪,那就先暂时关押吧!”
话音落下,便吩咐道:“来人,将孔逸兴押下去!”
孔夫人闻言,连忙扑过去护住儿子:“我看谁敢?”
她怒瞪着姜智明:“我儿子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此时要将他关押起来,是何居心?”
她接着道:“我要把他带回家医治!”
姜智明冷眼看着她:“孔逸兴作恶伤人,他受伤也是他咎由自取,本官只是按律令行事,孔夫人若是不服,只管往上告便是。”
孔夫人:“……你。”
听完姜智明等着一番话,她的脸色渐渐发白,这才明白姜智明和以前的那几任县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