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镇定自若看着云氏,她手上有狗,根本不怕云氏突然扑过来,她还巴不得云氏扑过来,这样她的狗就有理由冲上去咬她了。
云氏对梨花恨得咬牙切齿:
“好,你是要跟我斗到底是吧?我长这么大,吵架还没输过,我还能怕你个小女娃不成。”
梨花声音却淡淡:
“谁要和你吵架了,我可不和你吵。”
梨花说着就把牵着狗的绳子给放了,云氏吓得脸上煞白,但她今天晚上拿不到银子不罢休,她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副不给钱就不走的架势,其他人也都跟着坐下了。
梨花也不搭理,她拉着秋姐儿就朝着江氏走去:
“婶,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要拿给他们,你又没有养他们的义务,这门亲戚,早断早好,牵扯不清,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过。”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想要一下子断干净很难,但若是不断干净,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梨花在这种事情上,很理智!
小陈氏也道:
“梨花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要我是你,还认他们做甚,还每年都去给他们拜年,都说娘家是后盾,你这娘家,不如不要。”
小陈氏家里虽然穷,但爹娘兄长也都疼她,她是她们三个妯娌中,生活得最幸福的一个。
江氏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年来,无论她的娘家人怎么来找她闹,许家人都始终包容她,也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欺负她。
她心里知道,这本不是她们该做的。
毕竟,三个兄弟还没有分家,利益都还牵扯在一起,她们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梨花让任何人都不要管他们两家人,她们生活照旧,该吃饭吃饭,吃饭时,韩嗣澄和荣哥儿也去山上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
韩嗣澄一进院子就瞧见坐在地上的人,就朝着梨花走去:
“家里来客人了?怎么让人家做地上?”
梨花睨了眼韩嗣澄手上的兔子,答非所问道:
“放学家都不回,就为了这两只兔子?”
韩嗣澄把兔子提溜到梨花跟前:
“还活着的,一公一母,荣哥儿说养着,反正现在家里青菜多,养两只兔子应该不在话下。”
荣哥儿就喜欢捣鼓这些,梨花也不拦着,就道:
“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就差你们两个了。”
韩嗣澄又看了眼院子里的江家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叫客人吃饭?”
梨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脸都沉下来了: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下去,两眼睛生来做什么的?见过谁家客人来家是坐院子里的?找事的和客人都分不清楚吗?”
韩嗣澄还是第一次被梨花这样说,他心里直犯怵,他小声嘀咕道:
“你怎么跟训小媳妇似的,我娘以前就这样训我爹的。”
梨花瞪了眼韩嗣澄,他立马闭嘴埋头吃饭。
荣哥儿在旁边笑得饭都快喷了。
“荣哥儿,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