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是从舒由仪那里听说,梦到蛇,是和性有关的意思,说明她想男色了。
一开始她听到,觉得特别害羞又难堪。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被戳到心事了。
后来的这段时间,她也偶尔做梦。
会梦到缠在她身上的那条蛇,越来越粗,越来越凶猛。
醒来后,那种失控又矛盾的念头,几乎要逼疯了她。
一边被传统思想束缚,一边又抑制不住的渴望着。
薛砚辞身上的荷尔蒙,就是她的毒。
施缱洗完了澡,穿上房间里早就有的崭新睡衣。
没来得及吹头发,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她看见薛砚辞竟然就坐在床上,双腿交叠的等着他。
他一脸悠闲的做派,目光从下到上的审视她。
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擅自闯进别人房间而尴尬或不好意思。
也对,这里本来就是薛家。
每一寸,没一瓦,都姓薛。
出乎意料,施缱竟然没惊叫。
看到是他,脸上也无半分的惊慌。
她扔掉手里的毛巾,很淡定的朝他走了过去。
薛砚辞眯了眯眼。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将施缱拽到了床上。
她被他压在柔软的床褥,开始被他亲吻。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他在院子里,用自己抽到一半的烟,给她点烟花的情景。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狠狠撩动了她。
他身上的那种贵气和痞帅劲,那种不经意的帅和让女人想要征服的渴望,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既然摆脱不了,她打算直视面对。
施缱攀住了薛砚辞脖子,她仰着脸,配合着他。
曾经她以为,和一个永远不会娶自己的男人纠缠,是自轻自贱,不自爱。
可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和未来的结婚对象上床呢。
欲.望本身不可耻。
与其一直躲避内心,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薛砚辞扳过她的脸,唇在她的下巴和唇角磨蹭。
其实今天从一开始看到她,他就已经在动气了。
不明白原因,就是觉得不爽。
只要她在他眼前晃,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想撕碎她。
“怎么忽然这么乖?”他用那种非常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与其总被你强要,不如我主动束手就擒,你这种呼风唤雨的大总裁,若真想要一个小女子,我哪会是你的对手?”
“呵,小女子?”薛砚辞冷声嗤笑。
以前他也是这么觉得。
但现在,并不能完全认同她的说法。
如果她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会这般反复拿捏他。
可能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在被她拿捏。
通常情况下,他不会承认。
那有损尊严,也太掉价。
薛砚辞关了灯,就开始动作。
非常不绅士,带着点野蛮的宣泄。
“先说好了,薛总,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只限于身体关系,地下的露水情缘,说白了,在我们各自都单身的现阶段,只为了性而存在,等到其中一方有了新欢,另一方就不许再纠缠,可好?“
薛砚辞的脸埋在她那一团浓密的长发里,沉默许久。
她只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呼吸声,看不到他的表情。
施缱的心跳得很快,主要是伏在她身上的薛砚辞体温也特别高。
她的手搭在他汗津津的身上,忽然,他又开始霸道的亲她。
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只和她在床上乱搞。
“没想到施老师看着斯斯文文,却还是个缺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主儿,有了新欢,就不许再纠缠,无缝衔接吗?所以,我就只是你空窗期的替补?”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施缱笑了:“薛总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就不是你解决寂寞的工具?我俩在这事上也算是老熟人了,如果觉得没默契,也不会一做再做。男女的床上事,各取所需而已,别看得那么重。”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脸。
学着以前他的样子,和他说道。
这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原话,现在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只不过不知道他还是否记得。
薛砚辞本来已经偃旗息鼓。
听到施缱的话,忽然又像是被挑动了心底的某种情绪。
他翻身将她重新压到了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蹂.躏。
“说得对!各取所需,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