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和薛砚辞一前一后。
今天是她生日,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事,他从来不记得。
他知道1月19日是什么日子,可他从来没提过。
他不想让她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联想,更不想让她蹬鼻子上脸。
薛砚辞就是这么一个人。
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
别人要是想看穿他,或是利用软肋,踩在他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也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除了上次,在荆州,两人逛了商场,这还是第一次在其他城市,一起走在街上。
从认识开始,两人日常做最多的事,都离不开床。
从前他也以为,除了上床之外,和她是无事可做的。
薛砚辞快走几步,和施缱并肩。
忽然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玩滑板的小男孩。
他下意识的伸手把她拽了过来。
“小心点!”他语气挺不耐烦的。
施缱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男孩过去后,两个人就手牵手的走在潮汕的街头。
薛祝两家刚退婚没多久,风波未消,薛砚辞现在身边出现什么女人,都容易引起关注。
施缱正想着,自己也该和薛砚辞保持距离,一转头,就看到有路人朝他们举起了手机。
施缱看到了,迅速甩开薛砚辞的手,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薛砚看了一眼对着他们举手机的路人。
路人后背脊直冒汗,尴尬的将手机收起来,朝着薛砚辞笑笑。
薛砚辞抬脚朝那个路人走过去。
路人吓得后退两步。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气场逼人,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权威感,与芸芸众生的普通人轻易就区分开来。
“你、你好……”路人有些结结巴巴。
薛砚辞朝他淡淡一笑,温和礼貌的说道:“一万块,把你手机里刚才拍到的照片卖给我。”
路人:“……”
……
施缱没和薛砚辞说再见,打了一辆车,就回去了酒店。
反正他也经常天南地北的出差,可能这次就出差到了和她演出的同一个城市。
对于和他这一次的偶遇,她只当成是意外,没有多想。
施缱想洗个澡。
可她太累了,躺在床上就不爱动。
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舒由仪打来的,说正在楼下夜市买烤串,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她带上来。
施缱刚才和薛砚辞在外面吃饭,现在有点口渴,就和舒由仪说,让她给自己带一杯杨桃汁上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今晚生日,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过去了。
又是新的一年。
时光,岁月。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施缱以为是舒由仪回来了,迷迷糊糊的起床去开门。
见到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时,她大吃一惊,差一点就尖叫出声:“你!……翟开津?!”
刚才在演出结束的时候,她好像就在观众席间看见他了。
这段时间,施缱陆陆续续看到关于他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
庞大的债务,接连倒闭的公司,对翟开津来说如同一夜间的大厦倾颓,如今的他仿佛过街老鼠。
“怎么?施老师,看见我不开心吗?”
翟开津比从前瘦了不少,眼底都是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头暴躁的困兽。
可他还在冲她笑。
施缱从他的笑容里嗅闻到危险的气息。
她立刻就要关门!
可翟开津的力气又是何等的大。
他砰一声,将面前的门用力顶住。
再使劲一推!
施缱整个人就向后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