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林斯理觉得莫名。
徐姐到现在还不知道神秘捐助人是谁，他既然不想暴露身份，怎么还堂而皇之地坐在这。
“你妈妈呢？”林斯理问床上的冉冉。
“我妈妈回家做饭了。”
那应该快回来了，已经到饭点了。
林斯理看看周豫，语气平常实则暗示：“你还不走吗？”
周豫唇角微扯：“我身高一米五？”
他兴师问罪的架势弄得林斯理一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周豫起身朝她走过来，走得近了，男人一米八七的身高在清瘦的她面前，颇具压迫感。
他垂着褐色的眸子，睨着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的林斯理，语气森森：“我是武大郎，你是什么小矮子？”
“……”
林斯理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她当时随口一说的那句话，事后在医院传播甚广，因为眼科的林大美女出名，跟着出名的还有她嫁了一个武大郎。
林斯理懒得去澄清，那时候她还误会着周豫出轨。
一个英俊的老公出轨，和一个河童老公出轨，前者并不比后者体面多少。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传到周豫本人耳朵里。
难免有几分做贼心虚，林斯理眼神也微微躲闪：“你又不是出生就一米八七，不也有过一米五的时候。”
周豫被她那副振振有词的小模样气得肝疼。
“行。那我什么时候有过啤酒肚？林斯理，我腹肌你没玩过还是怎样。”
病床上，冉冉的嘴巴吃惊地张圆了。
当着小孩子的面，林斯理脸皮一热，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指都捏紧了：“……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现在知道害羞了，玩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林斯理脸上的热度节节攀升，瞪他：“你闭嘴！”
周豫视线从她羞恼的脸上滑过，其实他很喜欢看林斯理这种样子。
她是真纯情，可偶尔也好他的男色，他不过洗个澡出来，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往他腹部偷瞄。
给她玩，她又不好意思，还要周豫牵着她的手去碰。
一边摸着，睫毛轻轻地抖，像蝴蝶敏感的翅膀。
周豫忽然心猿意马，记起她柔软的指尖在他小腹一寸寸地走过，那是何等滋味。
被编排成武大郎也没那么生气了。
偏头瞥冉冉一眼，作为大人的良心有但不多：“把你耳朵捂上，我们要谈一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冉冉马上听话地捂住了耳朵，也不知道懂了什么，还偷偷地笑了起来。
“……”林斯理耳朵都红透了，白嫩耳垂上鲜艳的颜色往外渗透。
一把抓住周豫胳膊，把人拽出病房。
周豫顺从地跟着她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林斯理拽着他，一直走到离那间病房很远才放手，气恼地转头骂他，怕人听到还压着声：“周豫，你是不是有病！”
周豫笑得散漫：“你骂我就没有一点新鲜的词吗，要不要我教你几个？”
“……”林斯理本来就不太擅长骂人。
瞪了他一会，想到他对徐姐母女的善举，火气消了些。
“是你资助了徐姐和冉冉对吗？”
周豫用一种慵懒又似含情的眼神瞧着她，嗓子里“嗯”了声。
“原因呢？”林斯理问。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做善事，为什么这么巧偏偏是徐姐母女。
还是……
周豫神色正经起来：“这涉及到家里一些秘密，正打算跟你讲。这人多，过来说。”
他说着，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回头示意林斯理进去。
林斯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周豫看她一眼，松开门，在吱呀的声响中，门合紧，她也被人压到了墙上。
周豫低声含笑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怎么这都能上当？”
……就不该对他有一毛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