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柳笙脸色难看。
“大伯,你把我爹娘赶出去了?”
柳隆脸色一变,“阿笙,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怎么是我赶走他们呢?家里这宅子本就是我的,我是看在大家都是亲兄弟,才留他们在这儿住。”
“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一大家子这么多的人,你二伯三伯的两个孩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家里就这么大点,怎么够住?”
“你爹娘可是主动提出去城外住的,那处还是我的宅子呢,我还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过去,也不算亏待他们了。”
“我看在你在祭司一族的份上,特地给你留了房间,这不想着你进宫方便吗。”
“我处处为你们一家考虑,竟还落得你这般埋怨。”
“真是吃力不讨好。”
柳隆一通埋怨,仿佛柳笙是多么的狼心狗肺。
可这家产,本就有她爹娘的一份。
但年她被选入祭司一族,大伯便将她爹娘接回来住在大宅子里。
今日这么巧,爹娘又搬去了城外小院。
明显是因为考核成绩出来了,她是第二名,无缘未来的大祭司之位。
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将他们一家赶走。
虽然柳笙早已看透这一点,但此刻仍旧愤怒而心寒。
“大伯,既然你说与我爹是亲兄弟,那便是承认了,这柳家家产有我们一份。”
“你要我们出去住可以,不然就干脆把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分给我们。”
“今后我们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当年爷爷病重走的突然,家产直接被大伯掌握在手里。
可当年爷爷生病的那段时间,都是他爹娘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其他几个叔伯不是这儿忙就是那儿忙,各种借口,没一个人近身伺候爷爷的。
可偏偏最孝顺的她爹娘,却是爷爷最不疼的孩子。
生前就偷偷给了大伯不少家产。
二伯三伯和小叔知道以后都去找爷爷闹,于是爷爷各给了他们一个铺面。
可等到她爹去问爷爷时,爷爷却哭诉说手里的家产都被他们瓜分了,声泪俱下的,让她爹感到十分愧疚。
还倒贴了一些田契安慰爷爷。
她爹幼年时跟大伯打闹,撞上了脑袋,反应比常人迟钝些,显得有些呆笨,就因此成了爷爷放弃的孩子。
没有念过什么书,也没有学过什么手艺,更没教过他经商。
其他叔伯们各自都管理着几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在都城那也是过的十分滋润的。
可她爹娘,却是穷苦了一辈子。
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却是他们第一个担着。
如今祭司一族的大考核也结束了,虽然无缘大祭司之位,但她排名不低,即便不能在宫里混个职位,去金通府拿个玉牌不成问题,到时候也能靠自己养活爹娘。
她不想再受这些欺辱了。
索性就与柳家断了这亲缘关系。
今后落魄还是富贵,都与他们再无干系。
柳隆听见这话震惊万分,见她那么认真像是生气了,随即又换上笑脸,安慰道:“阿笙,不至于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