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暂时别露了马脚。”
“是。”
苏时月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爸怎么样了?”
提到那个人女人脸色大变,“哼,冥顽不灵的贱男人,我要将他带给我的痛苦千倍万倍还给他!”
苏时月脸色闪过一抹不忍,“妈,要不我们收手吧,这些年我们弄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已经够了吧。”
“够了?你做梦!这是他欠我的。”
女人一把抓住苏时月的衣领,“我警告你,我才是你妈,你要是敢有半点松动,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妈,我知道,我是你女儿,我自然是帮着你的。”
苏时月从她手里挣脱开来,心有余悸看着她。
这些年来女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分明她的脸可以用医疗手段治好,但她执念太深不愿意,说要一辈子记住,并且将对方带给她的伤痛千倍百倍还给他。
她处心积虑算计了一生,在苏时月看来她即便是报了仇也不会觉得开心。
苏家现在一团乱,苏时月也就赶紧回去了,她离开后女人起身,踉踉跄跄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大门紧闭,她录入了指纹,尘封已久的大门缓缓打开。
女人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过去,昏暗而潮湿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手脚被铁链所束缚着。
男人垂着头,不知道生死。
女人朝着他走去,眼神带着偏执的病态,“苏临安,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这才缓慢抬起了头,这两天他没有站一滴水,嘴唇干涸起了许多死皮。
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脸上只有少许皱纹,时间在他脸上沉淀,不见苍老反倒是更增添了不少男性魅力。
一双黑沉沉的瞳孔带着犀利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我早该想到的,是你姜颜!当年我就不该听信阿许的话放你一条生路,你这个恶魔害了我全家!”
姜颜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的目光正对自己。
“怎么,觉得我丑了?可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
“事到如今,你还是冥顽不灵,弄成今天的结局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若不是你执意要将硫酸泼到阿许的脸上,你又怎么会被灼伤?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是变本加厉!真叫人恶心。”
“啪!”
姜颜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闭嘴,分明当初先认识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非得是姜许那个贱人?”
原本被硫酸所腐蚀过的脸就狰狞可怕,在愤怒的情绪下更显得像是地狱的恶鬼。
“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策划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我的儿女按理来说也该叫你一声小姨,你怎么忍心对他们下毒手?我女儿死的那年还不到二十五岁,你何其残忍!!”
说到这,苏临安悲痛欲绝。
姜颜却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算什么?我当年发过誓的,我要让你家宅不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一生都在痛苦悔恨之中,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生你都别想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