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深抬手,从后握住她的后颈,在她细腰上的长臂收紧:“我有事!”
江眠眠眼眶蓦地温热。
不知道是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所以哪怕她再怎么说没关系,不在意,无所谓,她家四爷仍然会因此恼怒愤然。
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委屈她......
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往往是那个比她更愤怒更难以容忍的人!
......当然,这个“任何人”在某种时候还是要打个引号。
应该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可以“招惹欺负”她,但其他人绝不行!
被这样一个人霸道浓烈的爱惜,珍重着,要她如何能不贪恋,沦陷?
江眠眠抱紧他,在心里默默道:四爷,谢谢你。
谢谢你总是无条件,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谢谢你给我旁人所没有的独一无二的认可和宠爱。
......
厉微微的订婚日期最终定在江眠眠生日后的半个月这事,江眠眠是在两天后知晓的。
听到这个消息,她愣了好一会儿。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样的结果是厉微微主动要求的,想就知道大概是她家四爷出面了。
她家四爷坚持她的生日宴照常举行,那么就意味着只能更改厉微微订婚的日期。
在外界眼里,江眠眠早已算是半个厉家人。
哪有一家人在同一天举办两个宴会的?不是徒惹笑话?
所以要么江眠眠取消生日宴,要么厉微微更改订婚日期。
像老爷子说的那样同时举行,根本是行不通的。
江眠眠心里很明白,让厉微微妥协改变订婚日没那么容易,何况她本就是抱着针对她,逼她为她让路,给她难堪的目的。
心头沉沉的。
她又一次让她家四爷在厉家人和她之间为难了。
程竹贞厉继森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对她家四爷有多不满呢。
江眠眠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跟着,胳膊肘就被拐了一下。
江眠眠看向身侧:“怎么?”
“还问我怎么?”
徐长宁指指她的眼睛,“你看你一眼的心事!怀孕的事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么?厉四爷知道你怀孕,而你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怎么还一副心不在焉焦虑的样子?”
虽然她和她家四爷就孩子的事已然达成共识,但江眠眠学业以及兼职的事还没有涉及......或者说,江眠眠在逃避,而厉靳深看出江眠眠的回避没有立刻提出。
是以一个礼拜的请假到期,江眠眠就如常来学校上课了。
到学校,跟徐长宁碰面,江眠眠便将厉靳深知道她怀孕,以及她决定生下孩子的事跟她叨叨了。
江眠眠长话短说,直接将围绕着厉微微订婚和她生日宴日期所发生的一些列事跟徐长宁说了。
徐长宁听完,冷笑:“她厉微微跟臭狗屎一样黏在你身上是甩不掉了是不是?自己订个婚都不消停,非要找你的不痛快。有病吧她!”
江眠眠沉默。
主要是麻木了,无话可说。
徐长宁勒了勒江眠眠的胳膊,眯着好看的杏眼看着她,话里透着一股狠劲儿:“就得像厉四爷那样治她!不然她真以为世界是围绕着她在转呢!省得一次纵容,她次次这样胡搅蛮缠!惯得她!”
“要是我,我一定一次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她看到你躲得来不及!”